我的语文老师
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洒进来,照在讲台上那个熟悉的身影上。王老师正低头批改作业,发梢间夹杂的几根银丝在阳光下格外显眼。她总爱穿那件淡蓝色衬衫,衣角永远整齐地掖在西装裙里。
上周三的早读课,我因为熬夜看小说在课上打瞌睡。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敲了敲我的课桌,抬头就撞上王老师关切的目光。她没有当众批评我,只是在我作业本里夹了张纸条:"年轻的眼睛比星星还珍贵,要好好爱护。"那天放学后,她特意留下我,从抽屉里取出两盒枸杞菊花茶,"每天泡一杯,对眼睛好。"
王老师批改作文时有个特别的小习惯。遇到写得好的句子,她会用红笔画个小太阳;需要修改的地方,就画个月亮。每次发作文本,同学们都会数自己得了几个"小太阳"。有次我写家乡的梧桐树,她在我描写落叶的段落旁批注:"像这样带着体温的文字,才能打动人心。"
课间操时间,她永远站在楼梯拐角处。冬天提醒我们系好围巾,雨天叮嘱换上胶鞋。记得去年深秋,我穿着单薄校服在走廊发抖,她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针织开衫给我,那件米白色开衫上,还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。
毕业那天,王老师送给我们每人一个书签。她亲手在书签背面写下给每个人的赠言。我的书签上写着:"愿你永远保持发现美的眼睛,和记录美好的笔。"现在每次翻开书本,看到那个褪色的小书签,就会想起她批改作业时微微蹙起的眉头,想起她读到好文章时眼角的笑纹。
数学老师的幽默课
上课铃刚响,教室后门就晃进来个圆滚滚的身影。李老师抱着三角板和圆规,保温杯在口袋里露出半个脑袋。他总爱开玩笑说自己是"几何图形活教材"——圆脸配圆柱身材。
有次讲解抛物线时,粉笔头突然从他手里飞出去,正好落在打瞌睡的小明桌上。"看,这就是完美的抛物线!"全班哄堂大笑中,他眨眨眼,"不过某些同学脑袋的抛物线,怕是往课桌方向发展的。"从那以后,我们班再没人敢在数学课上睡觉。
期中考试前复习,他在黑板上画了棵"知识树"。每个枝丫挂着不同的知识点,树根处写着"基础不牢,地动山摇"。最逗的是树梢上还画了个咧嘴笑的小人,举着牌子:"祝你们考得比我的发型帅!"他那个永远梳不整齐的鸡窝头,成了我们紧张复习时最好的减压剂。
上周讲解函数图像,他忽然放下粉笔,从公文包里掏出个彩虹糖盒子。"现在我们来玩个游戏,"他倒出五颜六色的糖果,"猜对题目的人可以选一颗。"那节课创下了我们班举手次数的新纪录。下课铃响时,他狡黠一笑:"糖吃多了蛀牙,所以..."说着把剩下的糖全倒进了自己嘴里。
毕业前最后一课,李老师破天荒穿了西装。他站在讲台上,手指无意识地转着那根用了三年的粉笔。"以后遇到难题..."话没说完,粉笔突然断成两截。他愣了下,随即笑道:"看,这就是人生,断掉的粉笔也能写出完整的答案。"我们笑着笑着,突然都红了眼眶。
生物实验室里的魔术师
实验室门被猛地推开,一阵风似的卷进来个穿白大褂的身影。周老师的实验服永远沾着可疑的彩色污渍,口袋里插着七八支记号笔,走起路来叮当作响。
上周解剖课,他变戏法似的从保温箱里端出个蛋糕。"今天我们观察完青蛙内部结构,"他举着手术刀切开奶油,"现在来研究蛋糕的剖面图!"原来那天是他带的第一届学生毕业十周年,蛋糕是往届生快递来的。我们分吃着蛋糕,听他讲那些学长姐的趣事,突然觉得冰冷的解剖台也有了温度。
他有个神奇的"错误收集本"。每次我们实验出错,他不仅不生气,还会认真记录错误操作。"这个本子比标准答案珍贵多了,"他神秘兮兮地拍拍本子,"都是前人用试管和烧杯换来的经验。"有次小芳把试剂比例搞错,意外调出漂亮的紫红色,他高兴得当场给这个"错误配方"起了个"芳华紫"的名字。
雨季来临前的某个午后,实验室飘着淡淡的霉味。周老师突然关掉空调,推开所有窗户。"快来听!"他压低声音。我们屏息凝神,听见屋檐下传来细微的"啾啾"声。"这是家燕在讨论迁徙路线,"他眼睛亮晶晶的,"比课本上的迁徙图生动多了吧?"
现在每次经过生物实验室,我总会放轻脚步。或许下一秒,那个白大褂又会蹦出来,举着不知名的植物兴奋地说:"猜猜我在操场边发现了什么宝贝!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