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满月那天,本该是喜庆的日子,却成了我人生中最难堪的时刻。
宴会厅里循环播放着全家福照片,我抱着女儿站在台上,司仪正说着祝福的话。吴轩的手机突然响了,那个专属铃声让我浑身发冷。
"我要生了......"电话那头传来虚弱的哭喊。吴轩脸色瞬间煞白,对着话筒吼:"沈云你撑住!我马上到!"
全场宾客鸦雀无声。我死死拽住他的衣袖,怀里的女儿突然嚎啕大哭。"今天是我们女儿的满月宴!"我的声音在发抖。
他甩开我的手,把女儿塞给婆婆。我踉跄着追到门口,产后伤口撕裂的疼痛让我跪倒在地。大屏幕上的全家福还在循环播放,衬得此刻像个荒诞的黑色喜剧。
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得刺眼。我靠着墙慢慢挪动,听见护士站传来议论:"302床的丈夫真贴心,产妇推进手术室时他都急哭了。"
转角处,吴轩端着热水盆走来。看见我时,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变成不耐烦:"你来干什么?"
病房门虚掩着。沈云靠在床头,脸色红润地逗弄新生儿。见到我,她立刻虚弱地咳嗽起来:"曼曼姐,对不起,我今天太害怕了......"
吴轩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她,转头瞪我:"她现在不能受刺激!"
我突然想起生产那天。宫缩阵痛持续了十八个小时,婆婆拦着不让打无痛,说会影响生二胎。而吴轩,当时就陪沈云在这家医院做产检。
走出医院时,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。口袋里的诊断书被攥得发皱,冰凉的夜风灌进领口。手机屏幕亮起,是月嫂发来的女儿照片,小脸哭得通红。
儿童病房的玻璃窗映出我憔悴的影子。女儿在保温箱里睡得正熟,小手无意识地抓着空气。护士小声说孩子有点低烧,婆婆在走廊打电话:"就是个丫头片子,有什么好紧张的......"
我轻轻贴上玻璃窗。这个我拼了命生下来的小生命,要怎么在没有妈妈的世界里长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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